【910银高日】从地狱抢老婆还用预约吗?

「910银高日48h+6——12:00」


Summary:既然已经拯救了世界,那么为了自己稍微任性一把也不会遭报应!

·勇者!银/魔王!高,采用了OWEE篇的部分设定

·私设如山的胡言乱语之作,ooc不可避免请谨慎选择是否食用

·第一棒竟然是俺,俺垂直离开人世


-00-

  

  曾经名扬天下、拯救世界的勇者大人坂田银时,现如今却是一个窝在小屋里醉生梦死的酒鬼。同行去除魔的人有十好几个,同样使刀的也有七八个,与他相似的人大多已经飞黄腾达,有去赌场里日赚十亿的,连国王都能买下来,他也赌——不过是去游戏厅里玩小钢珠,去时通常已经烂醉,于是输得倾家荡产,连房租都快付不起。

  但他偶尔也有生意,毕竟有实力又好请的人实在不多。

  这天也是一样,某个做小本生意的老板不知从哪儿听到了“银桑”的名声,千里奔波来找他。大白天的,银时不在家里,在酒馆。酒馆的老板娘是他熟人,准他赊账,他也不跟人家客气,直接喝出一排空瓶,丁零当啷地放一地。

  味儿很大,模样也很狰狞。委托人A犹犹豫豫,问“银桑”在哪儿,老板娘就用拿烟的手点一点酒瓶堆里那人,道:“就是他。”

  委托人A壮起胆子靠过去,好像听到些许的鼾声,夹杂着叫人茫然的梦呓。试着碰了碰他的肩,鼾声照旧;又发力拍了他的背,也是无用;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,干脆凑到他的耳边,谁知还没开口,他突然蜷起身子——醒了。

  勇者的头发湿着,也许是沾了酒。他偏头往这边看,半长的额发下是一幅被酒精浸过的俊俏面容,红色的眼睛在两颊酡红的衬托下,浮着一层无精打采的灰。但在这灰下头,又有两点很亮的光,隐隐有点目光如炬的意思。视线就这么直直探过来,瞧得委托人A心里一突,不由得往后退开。

  对视一瞬后,那光就消失了。

  勇者眨了眨眼,单脚在地上一蹬,转椅轱辘一声,带着他转向我。他又用后腰拱了一下,人便歪歪扭扭地靠着桌台立了起来。他问:“来委托的吗?”

  委托人A赶忙和他说明来意:“是,那个,城镇外面……”

  话没来得及说完,勇者摇摇摆摆站了起来。他用那柄不起眼的木刀在地上撑了一下,站稳了,迈开步子就往酒馆外面走,边走边道:“路上慢慢说。”

  小酒馆在城镇的中心,离委托人A所说的地点还有好长距离,幸而商人富裕,他们能坐马车前往。

  饶是如此,也过了好几个小时才到。期间车内酒气浓重,车外道路不平,勇者下车吐了好几次,车开得断断续续,事儿也是一节一节说的。

  自打魔王毙命,人间再没有大量怪物入侵的情况,但偶尔还会有异界的裂缝出现,钻出几只贪欲过甚的。只要及时将它们杀了,便没什么大问题。

  至于城镇外,那是当初勇者与魔王进行最终战的地方。本来是一个挺繁盛的小村庄,一场战斗后基本是还地于林了。由于楼房被打得破破烂烂也没人管,现在很少有人住那儿。因此那条裂缝被发现的时候,不知是不是太迟,已不见有怪物在附近活动。

  但裂缝的存在到底还是挺吓人的,于是请勇者来帮忙看看——要是能把那条缝给关上,就更好。

  听完这些,银时没说什么,闷闷应了几声,又要下车去吐。

  车从下午开到入夜,到地方时,一掀车帘便有一股冷风袭来。勇者又扶着墙角的垃圾桶吐了一阵,好容易缓过来,整个人都蔫得像只泡烂了的虾米。老板对他有几分担心,拍一拍他的背,犹豫着道:“年轻人还是要多爱惜身体……”

  按理银时该说声谢谢吧,可等他抬起头来,只从唇齿间泄出一句嘟哝。

  像一道闷雷爬过脊骨,委托人A愣在原地,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。毕竟——

  身为世界希望的勇者,是不该说出“人都是要死的”这样的丧气话的。

  

-01-

  

  “就是这里吗?”

  来委托的人不在状态,呆呆愣愣的忘了说话,勇者却已开始工作。他伏地身子撑在一处井口,正垂着头往下看。其实不用委托人A说,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儿来:井口已经塌了一半,碎石无人清理,坍成一个相当随意的模样;靠近时,空气中并无水汽,反而是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;再往里一看……果然,这井里压根没水,一团团黑色的气体徐徐转着,攒聚成深不见底的漩涡。

  也不等他回答,银时就已经挽起袖子,道:“我去看看。”

  然后便是干净利落地翻过井口,纵身一跃。

  别说,动作挺帅,高高扬起的蓝色披风简直就是正义的旗帜,确实也挺叫人心生向往的。不过这里是不是有些冷啊……委托人A搓了搓手,缩着身子避远了些。

  而跳进井里的银时当然也是觉得冷的。

  小村庄的井能有多深呢?有不少都只是浅浅挖过,能有个地方蓄水就够,里面大多是给路过的冒险者存下的恢复药水,有神或祭司祝福过的东西,只要靠近一点就能满血复活。这个井则显然不是那么回事——阴冷刺骨的寒风从最底部卷上来,阴气也莫名的多,简直像是要通去黄泉。

  形如深渊的井口也确实将人带去了另一个世界。

  坂田银时轻轻落地,披风扬起又落下,掀起些许尘土。他落下的地方是一片湿泞的泥地,一步都未迈出,裤脚就先黏了一片。视线所及,是连绵的红光,雾似的悬在浑浊的河水上;这水又分流开来,近处的稍缓,远处的便急;近岸处,几株柳树将枝垂进水里,根部同蛛网一样,向四方散开,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那树根像是有了生命,正缓缓耸动着向这边爬来。

  忽然有零星的水声从红雾中传来,银时定神一看,哪儿有什么活过来的树根,不过是被贫瘠的土地折磨得无处安身、正勉力寻找着出路的可怜玩意儿罢了。大约是实在吸不到什么营养,延伸出来的部分便干瘪如蛇蜕。

  勇者定了定神,重新看向前方。水声渐近,木船的船首破开雾气,一支长篙打开水流,慢悠悠地向岸边驶来。奇怪的是,船边无人掌篙,倒是船头站了个裹在漆黑斗篷中的人形,面部的位置有两点红光于昏暗中亮着,正随着船身轻轻晃动。

  其实说来好笑,身为勇者的坂田银时有一大弱点,那便是“怕鬼”。这事儿要是被旁人知道了,恐怕他的委托要少去一大半,日后就连游戏厅都去不起。这问题打小就有,时轻时重,有人陪的时候往往发作得最厉害。但很奇妙的,自行游动的船到了近前,“吱呀”一声靠了岸,鬼影绰绰、阴风阵阵,他竟然没觉得怕。

  船来了,那便上去吧。他拎着刀,往船头一跳——船身受重,压着水波荡了荡,站在船头的人倒还立得稳当。银时挤过去,与他擦肩,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地,蓝色披风和遮罩着红眼睛的斗篷轻轻一缠又散开。那一瞬间他好像是和冰魔咒撞了个满怀,银时侧头一望,看见斗篷下泄出来的一缕黑发。

  黑中带紫。

  银时最后的一丝紧绷也忽然卸下来。明明是一艘阴气森森的船吧,他登上去,却好像回了家一样,步履轻快地走进船舱。小船一只,难容他这样高的身量,于是不得不稍稍俯身,别别扭扭地把自己塞进去,终于坐定,他把木刀放在一旁,抬手揉一揉自己蓬蓬的银发,道:“怎么,不开船的吗?”

  船头的人并不理他,银时便自顾自地往下讲,先是故作恍然:“啊啊,是要船费对吧。”

  他伸手一掏,两只衣袋都被抓出来,露出白色衣服里头的蓝布料——穷得一目了然。银时于是叹气、摇头、耸一耸肩,颇为无奈的样子,冲对方道:“这可糟了,阿银我没有钱。”

  话说到这份上,船头的人也还是立着不动、闭口不言,有风吹过,他的斗篷稍稍摇晃一二。银时看着,也不管这船开不开了,只道:“啊啊,这样吧,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,俗话说故事就是最好的船钱……”

  

-02-

  

 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,有那么一位勇者。拔出神圣武士刀的这位青年有两个青梅竹马,其中一个是平平无奇的书呆子(桂:阿嚏!),另一个则是美丽无比的魔女小姐。

  讲到“魔女小姐”时,银时话音一顿,偷偷觑一眼对方。可惜了,这人依然没动,像一根木头,但更像一座立在船头的雕塑。没办法,银时轻咳一声,继续说:“这位魔女小姐的CV是桑岛法子……”

  他们自小相识,“魔女”和“勇者”听起来是个极古怪的搭配,但刚开始,他们也不过是住在一处的小孩儿而已。他们有一位共同的老师,一个共用的小房间,白日里他们常常打架,傍晚就被老师打,最后不得不鼻青脸肿地去收拾弄乱的房间,憋憋屈屈地挤在一块儿入眠。

  银时边说边看船头的人。故事里有许多不合理之处,他好像盼着能被对方指出。

  可惜没有。

  船不知什么时候动起来,依旧是无人掌篙,水波却自行荡着将他们慢慢推远。银时开始说一些琐碎的事,譬如他们曾经一起去海边探险,本来只想要捞点小鱼小蟹回家吃,最后竟意外捞着一个因为晕船落水、一路漂流至此的神奇妖怪;也曾半夜一起躲在被窝里看书,老师在外巡视,他们用被子撑起帐篷,肩抵着肩地趴在一处,油灯照着书页,里头竟是讲了一个艳情故事——“死去的花魁徘徊在黄泉,美丽的女子在等待着她的第一个男人,唯有对方才能将她送葬。等了许久,那人终于来到,于是在黄泉上的游船里……”,咳。

  又有一次他们去海边放烟花,花火升空,及至最灿烂的时候,勇者偷偷拉着魔女小姐去悬崖上,言称“这边才是最好的观景台”,结果不知怎的,勇者居然脚底一滑,骨碌碌滚下了崖……

  他说着说着就笑起来,然而没几下,笑声就变得干巴巴的。酒醉的疲倦迟迟浮上来,银时忽然也真的跟个醉鬼似的,摇摇摆摆来到那人身边,也不打招呼了,“哗啦”一下,就把人家的斗篷给扯了去。

  布料被他随手一扔,落在地上,就变作黑烟消失不见。

  真奇妙,船刚来时,那斗篷底下是两点幽幽红光,似一只妖鬼,正好和这地狱般的气氛相合。斗篷一摘,露出来的却是一双碧绿清澈的眼,像是拿圣水洗涤过的翡翠,又被打磨成最恰好的形状,末了,轻轻巧巧往那张面孔上一嵌——两席薄而淡色的眼帘盖下来,刚好遮住这惑人的珍宝。

  这样好看的一双眼,银时看了却愣神。他不自觉地抚上那张脸,很小的脸,手掌一拢就能折去大半。他的掌心碰到他的脸颊,很凉,拇指比他本人还不自觉,不知什么时候抵在左眼的下方。待回过神来也没有收敛,反倒得寸进尺地轻轻一按。

  也许是因为吃痛,对方的眼睛倏忽闭上,睫毛扫在他的指尖。皮肉下也有什么滚动一二,像要躲开他的手——真如一颗嵌进去的珠子。

  银时的手就落下来,握住他的肩膀。华丽的衣服下藏着一把骨头,几乎有些硌人,勇者却不管这些,只是压低声音喊他:“喂,矮杉同学,醒醒。”


-03-

  

  坂田银时叫高杉晋助“高杉”,高杉晋助则叫他“银时”。后者没什么特别,一如坂田银时所认识的大多数人;前者显得有些生分,但又有别于高杉晋助认识的大多数人,两相结合,总显得有些微妙。

  当然,更多的人还是称他们作“勇者”或“魔王”。

  其实过去与银时讲的没差太多。世人皆以为勇者和魔王天生敌对,却不知他们在同一个被窝里长大,少年时他们一黑一白,并一个同吃同住的桂小太郎一起,皆是“无恶不作”。那时还没拔出圣剑的银时性格颇为恶劣,给高杉取了数不尽的外号,许是因着青春期他们都有所成长,银时身高总能勉强压高杉一头,又常见对方在廊柱上比划,刻下一道有一道浅痕,他早时最爱用的便是那个“矮杉同学”。

  再后来,他们一同去树林里冒险,银时拔出圣剑,高杉觉醒魔力,他们都不曾声张。来时什么样,回家就还是那样。唯高杉尾椎处生出一条白骨样的尾巴来,细细长长一条,还带刺,从那以后他总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,银时遂也给他加一个外号,即“魔女小姐”。

  再往后呢?旁人都以为是勇者杀了魔王,其实不然:叫人间出现裂缝的并非高杉,而是他们失踪已久的老师。魔王最终用躯体拘住了不死的亡魂,将之拉到了人的层面,这才叫圣剑得以救下世界。

  “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呢?”

  船还在行着,晃悠悠不知要漂到哪儿去。银时站在船头,早没了一开始的拘谨。他伸手去捋高杉的鬓角,比之最后一次见面,它们好像长长了些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又或只是自己的想象。曾经的高杉总是气人,或者说,是银时先语言挑逗,弄得人家露出一副尖利腔调,搞得两人一并别扭起来;如今的高杉动也不动,更不会张嘴吐出那些叫人生气的话语,银时却觉得不好——曾经他也想象过一个温顺的高杉,以为那样世界就多白得一个绝世佳人,此刻看了,才觉得先前全想错。

  于是他轻声催促:“喂喂,太阳晒屁股了,快点儿醒来吧。”

  高杉没有反应,水流倒是更急了些。银时就想:看来这里不是梦,哪儿会有不听梦主人话的人偶呢?他终于壮起胆子,伸手就捏住高杉的下巴——这下巴小小一只,捏在手里都没什么实感,稍稍一动指头,就叫它抬了起来。

  他像个误闯王宫的愣头青,对着睡美人无从下手,但色心壮人胆,额头往前一抵,嘴唇也就没离多远了。红色的眼睛看着绿色的宝石,有几分威胁的意思,银时又喃喃一次:“我要亲了哦,漂亮小姐,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……”

  他身上的酒气还没散,放在以前,定要挨一顿打。此时压上去,却顺顺利利碰到了另一片唇。有点冷也有点僵,他浅尝辄止,退开来,恰好看见高杉眨眼。

  长长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,翻飞一下,影子一动,叫绿眼睛里多了几分生气。银时心里惊讶,想“原来接吻真的能唤醒公主吗”,脚下的船只却忽地一震——

  世界忽然颠倒,红色的水漫过头顶,银时下意识屏住呼吸,去找高杉:他倒还在,也不远。船顶倒扣,恰巧把这个木头美人给压在底下,徐徐往水底下沉去。银时曾骗高杉自己不会水,此时却拿出百分之千的能力来,箭一般破开水波,游过去托住他。

  要往上游时却没游动。

  华丽的衣服吸水,银时不管不顾,一撕一抛,扔出满池子的碎布;有手从水底伸出来,一团团、一簇簇,苍白更甚尸体,吓得他浑身一颤,更拼命地往上划水。高杉被他夹在腋下,这不是个好看的姿势,靓丽的人偶也变得像个没灵魂的麻袋,那也没办法,他只管往上。

  有手伸上来,抓住高杉的脚踝。银时拧着身子,一顿猛踹,好歹将它踹掉了,自己的气息却要耗尽。以勇者的眼见他早就看出来:水底的手数量虽大,舞来舞去却只是要抓高杉一人,倘若把他丢了,自己定然能上岸。

  但银时怎么能放手呢?已经失去过一次,这回哪怕把自己搭进去,也不能再放手。

  千手万手越冒越多,水流渐渐都被排开,他的脚落到实处,踩着这些怪东西步步往上。“咔嚓”,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踏断,却有更多的手攀上来。银时把高杉塞进自己怀里,它们固执地伸过来,混乱中抓住那件蓝色的披风,金色的系扣差点儿勒断银时的脖子。他猛然一挣,口子被崩裂,披风随之下沉,不知到哪儿去了。

  可接下来他们又能去哪儿呢?银时站在茫茫手海之上,机械地奔跑着,看不见出路也找不到净土,这时脚边忽然传来“笃”一声脆响,他拨冗看去,居然看到一颗扯着细丝的子弹——那子弹好像是从天上来,一下子精准地钉在某只怪手上,子弹上绑了几圈细线,尾端极长,银白的线身直直通向望不见尽头的天空。

  “喂喂,要素也太混乱了吧,这是什么蜘蛛丝吗?”

  话虽如此,他还是伸出手,握住了那根颤动的细丝。


-04-

  

  委托人再次拜访勇者先生时,是在他家中见的面。

  所谓的家其实近乎于工作室,有什么人来都算不得奇怪,但委托人还是被吓了一跳——无他,进门时遇上了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,门那样窄,一次进一人都嫌挤,他慌忙后退,无意间瞧见和服底下小半截白骨。

  身为寻常镇民的他登时浑身发毛,绷着脸挤出一个僵硬的笑,请对方先行。

  来人一头靓色的紫黑短发,绿眼薄唇都美得有些骇人,是一种亡灵般的颜色。这位陌生的美人看他一眼,倒没怪他唐突,不急不缓地进了门。委托人跟在后头,鼓足勇气往里一看,更是惊出一脸空白——举世无敌的勇者先生现在面目全非,居然在脸上开起染料铺来,左边一个淡红的巴掌印,右边一个又青又紫的熊猫眼。

  后面怎么交谈的,委托人全都记不得了,只记着钱应该是给到了,自己则匆匆忙忙逃出来。关门时好像看到那有尾巴的贵客走向勇者,一只膝盖落在对方的腿上,继而是一个俯身向前的姿势,一只手掌抚上勇者的脸,似安抚,似缠绵。

  他低头,纤长的鬓角就落下来,将两人的侧颜遮了去。

  真不敢看了。

  委托人满脑子的不可言说,其实高杉哪儿有那么多的复杂心思,他凑近了,细细看过银时脸上的伤情,点一点头,总结为:“好多了。”

  勇者从地狱里把魔王捞了出来,这其实是两方同伴早就谋划过的事儿,只是一开始不知能否成功,又看银时整日神游,干脆就没提前告知。那时候魔王的部下又子小姐向井底射出破魔的子弹,勇者家的夜兔神乐则负责把他们拉上来,活人与尸手较劲,折腾了好一阵子。终于把人拉上来,又子正要欢呼着迎上前,看到的却是衣衫不整的两个人。

  这一巴掌是冲动而为。

  神乐不高兴,两个姑娘说打就打,现场乱作一片。银时犹且在劝架和就此离开中纠结,忽然就眼睛一痛。

  当然是高杉打的,而且是有意为之。这一拳比那一巴掌狠得多,根本没在留情的,银时回到人间三天,日日顶着这么个眼圈四处走动,全世界都晓得他接回来一个暴力但貌美的老婆,谣言传得满天飞,但其实……

  也不算错。

  高杉的腿搭在银时身上,奇妙的姿势叫和服掀起大半,尾巴垂落下来,有意无意地缠住对方小腿。看完伤情,他正要退走,却被银时伸手拦住。拦下来了尚且不够,勇者先生得寸进尺,手掌张开,顺着和服开角处探进去,又伸另一只手去箍住高杉的腰,猛一施力,几乎叫两个鼻尖撞在一处。

  几缕紫黑发丝落进蓬蓬卷卷的银发里,高杉目露凶光,抬起一只拳头,那意思是:再不松手,叫你另一只眼睛也吃一拳。

  银时却不怕他,只笑:“喂喂,公主殿下就这么奖励勇者吗?好痛啊,阿银我好痛啊,心和眼睛都好痛……”

  他一开口就停不下来,碎碎念能念好久。高杉的拳头略一迟疑,银时就将这当成默认——其实那拳头哪儿落得下去呢?魔王是受不得勇者的可怜相的。

  陈旧的坐椅也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,“哐当”一声就翻倒。银时动作极快,千钧一发之际带着高翻过身来。他的披风先前丢了一块,此时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件一模一样的,轻轻一扯,就落到地上,蓝色铺展开来,恰是一块毯子。

  银时两手撑住地板,也压住披风,上上下下把高杉兜得很严实。这时候他依然嘴闲,撩拨道:“高杉君,你脸红了哦。”

  这么近,高杉的两只眼睛都只能映着他,脸红却是没有的。良久良久,有谁哼笑一声,和服的袖子滑下来,露出淡色的手臂。魔王先生抬起手,轻轻环住勇者的脖颈,又狠狠往下一拽——

  “咚”一声,好像是谁的额头撞到地板。

  窗外几只鸟雀乘着阳光路过,窗口内的风景却久久未变。有人路过,只见着一扇紧锁的房门,窗前一片平静,并无人影走动,于是他只能哀叹自己来得不是时候,另寻下家。

  ——END——


  

@银高48h+6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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